其子狡娈

来自冷cp党的觉悟……沉迷放飞自我

『郭京千帆』一个吃饱了撑的出师未捷中道崩殂的人物设定④

 【【【半夜发疯,前面几个梗陆续写了现代黑道篇,科幻破球篇,古风武侠篇,这个梗轮到了近代民国篇,但是怎么说呢,写不下去,真的,写不下去_(:3」∠❀)_民国在我的印象里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时代,除了传统与创新的激情碰撞,其余的大多是坚强的不屈与抗争,它足够包容,却不够美好,我想用比较缱绻的笔触把那些剪影般的故事娓娓道来,却也不免为结局染上一些灰暗的阴霾,如此悲伤,如此凄怆,我一向不喜欢触碰现实,写的东西也总是那种虚浮浮飘在空中的文字,惬意美好却也不切实际,只是做梦而已,梦里的世界太过美妙,便把现实抛诸脑后,打上平行空间的标签,像是胆小鬼躲避的理想乡,童话里的糖果屋,自娱自乐自我脑补,但是一接触到这种接近现实的题材,仿佛尚未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溃烂发脓,酣睡的途中骤然惊醒,疼得让我抓心挠肺,刻骨铭心。

  但我还是想写,不为什么,手欠,忍不住,作死,有个大病,闲的没事干,什么一生一世,我就要给帆子和京哥搞不同的永生永世,直接锁死,理想者的璀璨光明而又刹那消逝,真的,非常动人,大概只是一个简短的碎碎念,没有乱入,没有段子,没有抖机灵,没有爽文,没有拿曾经的苦难玩笑的意思,就一个吃饱了撑的自我折磨的脑洞】】】

  

  

  『正文』

  帆子和京哥的相识源于一场乌龙的英雄救美。

  刚刚带着戏班扎下根来的梨园老板因为脸嫩被当成好欺负的细娃子堵在街口,路过的学生帆子为他打抱不平,结果还没等冲上去,几个无赖就被身手漂亮的京哥撂在地上,顿时让他尴尬的停在了原地。

  被打劫的吴老板回过身,朝他说了句:“谢谢。”

  年轻稚嫩的学生,一腔热血被那人柔和的一句话熨帖的滚烫不已,然后迷失在眉眼弯弯的笑容中。

  而这,便是初遇了。

  吴老板这人,摸爬滚打的这些年岁,有心机,懂手腕,会做人,很快成了城里一位出众的人物。

  毕竟世人惯爱听戏,多的是愿意捧着他的,而他却经常和一个青年学生凑作一堆,挑灯点戏的时候也总会记得给他留个最近的位子。

  原本不喜欢这些个咿咿呀呀东西的年轻学生,因着京哥竟也慢慢体会出其中的好处,就着一壶茶水半把瓜子就能听上半天,后来还从家里带了个这时候少见的照相机,说是要把京哥的场子记录下来。

  吴老板也由着他,俊秀青稚的学生郎,一双温柔的垂鹿眼盈满了期颐与希望的光芒,实在教人动容极了。

  欢喜么?自然是欢喜的,快活么?自然是快活的,可,潮涨潮落,花开花谢,让人心生惬意的日子永远只会前行,不会停留。

  盛世建康平,乱世苦伶仃,浩劫熙熙,山河破碎,繁华不再,举目疮痍。

  局势紧张到了极处,梨园里却依旧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即使不远之处早已有了炮火的痕迹,堪称山雨欲来风满楼,却还是抵不过一些人醉生梦死。

  国内混乱引得一大群吸血的水蛭蠢蠢欲动,倭寇在华夏土地上动作愈发多了起来,心中想着国家的男女学生们一腔热血,高呼着“抗战救国,还我河山”的口号一次次游行,吴老板在其中看到了帆子的身影,正逢上头的人抓聚众闹事,而他在那些高层眼中还算有些脸面,于是便借势把学生们放了出来。 

  帆子知道京哥出了力,带着牵头的几人谢他。

  “你们以后不要这么做了,多危险啊,你出来的事,家里人知道么?”吴老板抓鸡崽子似的捉住帆子的后颈,仿佛还未从黑洞洞的枪口下缓过神,一向很稳的手指甚至有些颤抖起来。

  然而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个孩子的学生郎,脸上却露出了令人诧异的坚定,那双眼睛像是在发光:“京哥,这是我们的信仰,哪怕为此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们的国家病了,病得很重,必须有人站起来,奔走呼号,唤醒疲弊的国民,只要还有一个清醒的,我们就会继续下去,只要能多唤醒一个,抛头颅洒热血又有何妨!”

  听罢他的话,吴老板按在帆子后颈上的手移到了头顶,重重的压下去,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只是从这日开始,梨园的戏一扫靡靡之音,扮得英雄儿女家国大义多了起来。 

  “一家人闻边报雄心振奋,穆桂英为保国再度出征……”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 

  “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袅然的声音婉转,却好像有一股坚定不移的韧劲儿在其中,一句“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抵不住的豪情万千! 

  然而战火终究席卷了小城,这世道,本就逼得人活不下去。 

  帆子的家里人打通各方关节,强制把他和家里的兄弟姐妹送到了国外,甚至,没来得及让他和京哥告别,吴老板把愿意跟着他的孩子送去乡下避难,不愿意的也全都安置好,也算是仁至义尽。

  而后,带着积攒了多年的银钱找到这片地盘和他颇有几分交情的龙头,请他帮忙用黑色渠道购进了一批武器和物资送到前线。

  然而跟着货物来到军队里,他却看到了本该安生待在国外的学生郎。

  “京哥……”帆子惊诧羞窘的抱住头,朝他露出一个讨饶的笑容。

  直接把想暴打熊孩子一顿的吴老板气得牙根痒痒。

  最后这顿打到底还是没挨上,敌人的突袭部队上来了,握着枪的学生郎拉拉帽檐,朝他点点头后跟上了大部队。

  吴老板抬起头,眼前的身影渐渐变成黑线里的一个小黑点,晦暗的天色残存着燃烧的余烬,不时传来呜呜的风声,碎刃般的沙尘卷起帷帘上的铜片,发出清脆而悠远的声音。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冲突摩擦渐渐升级,帆子所在的部队不时就要开拔前往敌占区,或者听上头的命令调到另外的地方去。

  年轻的学生成了战场上的老兵,杀起敌人从不留手,只有在吴老板面前才会变回那个有些腼腆而不善言辞的大男孩。吴老板重操旧业,借着前头的名声支持军队抗战,募集来的钱粮一分分一笔笔筹备好,等待军队早日平安归来。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百里之外的交战区,主力部队遭到伏击,枪炮声,咆哮声,惨叫声,子弹贴着耳边飞过,炮弹爆炸掀起热浪,敌人冲上来,又被打退下去,身边都是被鲜血染红的尸体。 

  没有子弹了,抱着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身上被打了几个窟窿的,提着刺刀朝敌人冲过去,被炸掉手脚的,拼死抱住敌人的腿,用头撞,用牙咬,阻挡敌人前进的脚步。 

  身边的战友一片片倒下,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咬紧牙关,继续战斗!身后是他们的家啊,还有等着他们回家的人,即使是送死,也绝不能后退! 无路可退!

  手里的枪烫得几乎要炸膛,挥舞着军刺的动作也渐渐慢下来,腥粘的液体喷洒在脸上时,帆子脑子生出的竟然不是死亡,而是那人站在戏台上的烈焰红装。

  爆炸声中,他倒在了这片土地上。 

  再也没有起来。 

  ————

  “京哥,我做了个梦。”

  午后的阳光温暖腻人,帆子兴高采烈的和吴老板分享梦中的故事。

  “我梦到成群列队的士兵们英姿勃发,好看极了,有气势极了,还有整装待发的飞机大炮,都是从来没见过的样子,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好大好大的船,两岸边金黄色的稻田随风招摇,红色的旗帜升了起来,孩子们坐在教室里读书,他们都在笑,笑得可爱极了。”

  “真好啊,我们的国家虽然伤痕累累,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像梦里那样,越来越好的。”

  天真,纯粹的理想主义者,那张沾染了硝烟的脸上带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一腔孤勇,一双眼睛燃起了明亮的火焰。

  “我们会证明,那个光明的未来并不是虚无缥缈。”

  耳边回荡着少年意气的狂妄幻想,眼前是刚下战场的士兵送来的消息,十月的太阳烈得太过刺目,吴老板眯了眯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后来,全面抗战开始了,吴老板也上了战场,浴血拼杀,为国死战,变过番号,换过军装,最后,披上了学生郎梦中的红色旗帜。

  可是,他多狡猾啊,为台上的名角儿拍下了无数精彩的照片,却吝啬于给自己留下影像,京哥仔细翻找,才从某些他人帮忙拍的照片里看到一张永远风华正茂的学生郎。

  只是侧脸罢了,微抬的头一动不动,睁大的眼一眨不眨,京哥仔细分辨他的神情, 忽然停了下来。

  他的眼神,一直是这样么?

  少年永远是那么坚定,坦然,却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里面装满了漫天的星辰,仿佛所有不明方向的迷茫和不知前途的绝望都被一一抚平,只要看着台上的人,就永远不会在黑暗中沉沦。

  原来,他在看自己的时候,一直是这样的眼神?

  京哥颤抖着握紧了照片,低哑的笑声像是撕裂的呜咽。

  繁花谢落,沧海桑田,整个世界都开始了巨大的变动,遥远以前的梦境仿佛全部都应验了,京哥站在阅兵式上,抱着一张装裱整齐的黑白照片,看英姿勃发的士兵列队,看阅兵式上的礼炮鸣响,看划破长空的战机神威赫赫,看海港的重舰徐徐出航,看着看着,他眯起了眼睛,十月的阳光,烈得太过刺眼。

  就在这天夜里,京哥抱着照片,在阅兵式的重播中,在国歌铿锵激昂的旋律中,缓缓合上了眼睫。

  昏昏沉沉的迷离梦境,忽地被一阵急促的锣鼓声惊醒。

  京哥睁开眼睛,梨园的后台熙熙攘攘,小戏子们来来去去,前面一搭一唱的正是《穆桂英挂帅》,他愣了几秒,猛地跑了出去,离着戏台最近的位子上,俊秀的学生郎坐在那里,温柔的下垂眼望过来,澄澈分明的眼神里生出了光。

  他的表情一下子柔和到了极致,记忆中的少年,如此鲜活,如此康健。

  京哥站在那里,忍不住的想要落泪,但最后还是弯了弯眉眼。

  “帆,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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