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子狡娈

来自冷cp党的觉悟……沉迷放飞自我

【地笼/糖/OOC】如果天帝不是渣

【【【瞎吉尔的扯,这里的天帝完全架空,原创,小天使属性,就是想圆了前几天突然出现的脑洞——如果天帝不是渣ヘ( ヘ)碾🐔什么的太可怕了我们小天使不约,龙王也是个小可爱,两个小可爱超级甜丝丝ԅ(¯ㅂ¯ԅ)内容可能有点乱,插叙,过去与现在穿插,当然过去的剧情比较多,后面的剧情加快了,懒,不想码了(* ̄m ̄)emmmmmm有兴趣的话大概会补个后续,大概就是那种——天帝算准了所有,掩盖天机为龙爹承下了所有的千九劫(一年一次,准点准时),唯一没算到的是,龙爹在深渊里为他生下一个孩子——的父子相认甜甜甜|・ω・`)所以说么,为什么一定要脑补渣了呢,难道就不能是死了么(圣杯黑泥笑)】】】

  

  

  〖正文〗

  

  『临海山峭的花开了。』

  高高低低的枝杈上,每一朵花都开得清清楚楚,先头透着些红,染了胭脂似的,而后渐渐变白,等到全部开放的时候,倒又像了那月光,一捧都捉不住,只是花期很短,不过三日便会葳蕤内藏,再不会遇见。

  『任凭几般挽留,都无法留住。 』

  余下的柔嫩碎瓣有些伴着和风卷入堆积在一隅的云絮里,有些则随着乱流被带进水底,落在敖光细白的掌心,徒徒生出许多欢喜之意,藏不住的尾搅动得那水面的薄冰碎裂开来,抬首而望,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东君。”柔软的唇舌相抵,倾吐间温柔且郑重,淡青的眼底亮得惊人,仿佛有什么明丽的东西穿过水底,折射出细腻的光芒。

  那人闻言失笑,像是在看一个执拗的孩子:“说过多少次了,不可以这么唤我呵,司春之神会生气的。”

  『天数九极,天界九州,上三州浮黎、紫极、天和,中三州玉京、元羲、汤明,下三州云芜、灵栖、归诸,以九为尊,以黎为名,怎么想都该是紫薇宫里的那位帝君了。』

  “知道……知道了,阿~黎~”敖光掩住耳后咕哝道。然而在他心里,九黎是连那东君也比不上的,他来的时候,苏檀摩珂徐徐盛开,怕是万千夭华都抵不过。

  『那时候年少,总带着一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天真狂妄。哪怕经了千般凄楚,万般苦难,被这世间的棱角削离打磨,却还是一意孤行的朝着既定的方向横冲直撞,即使头破血流也不愿回头。

  哪怕被镇入龙宫,身上无数的锁链入骨,一身血肉拢了万千血煞,杀伐凌厉恶念丛生,亦不曾后悔过。 』

  “他们那些人呵,聒噪得很,非说是水中的妖龙不堪伴与天上的帝君身侧,否则,便是打了浮黎界的脸面,每个人都在逼他,用那些规矩戒律逼着他妥协,可是,我的阿黎是帝君啊,那么骄傲,那么明亮,合该立于苍穹之上……天帝所到之处,必将有龙族长鸣,龙王为伴,我们约定好的。”他的声音平淡而笃定,仿佛没有丝毫动摇,闭了眼睛封了耳朵,千百年就这么过去了。

  只怕稍稍动摇,便再也没有了自欺欺人的理由。

  “阿兄!你为他征战四海,甚至连孩儿都为他孕下,可他呢?!高高的坐在他的尊位上,怕是连垂眸看一眼都觉得厌烦,真是……何其可悲。”艳如荼靡的女子眉目凄婉,嘶声尖利,只是余罢的尾音哽咽,几不成声。

  敖光平静的看着她,不忧不怖,不慌不忙,像是在看一出哀怨悠长的独角戏。

  “花开了。”

  音落,自降生起安安静静仿佛死胎的龙蛋忽地动了动,像是应声。

  白昼将息,夜幕将燃,混杂了绮丽的艳色伴随着将辰坠落铺陈开来,好似整片海水都在翻涌,燃烧,就连那份起伏都是温柔的,余晖在浪尖留下一些细碎的光点,又很快消失了踪影,短暂而又致命的美。

  『可是,明明已经夏至蝉鸣,为什么这么冷?冷得叫人从皮肉到灵魂都在颤抖。

  原来,仙神也是会冷的。 』

  水中的涟漪极美,微漾的水色倒映着月光与漫天繁星,让九黎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夜幕之下的交颈而卧,温热的吐息贴着他的脉搏,好像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薄夜的风拂过交缠的发丝拢在肌肤上,酥酥麻麻的痒。

  他的小龙掌心里托着一湾水团,献宝似的捧到他眼前,水团里有月色,有星辰,有他,还有自己。

  “送给你。”

  那双眼生得太过好看,澄澈安然,让人想要藏进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

  像苏檀摩珂垂落时的晨间露,日月沉坠时落满的玉中霞。

  此生再不能忘。

  术法凝结的回忆就此定格。长夜之下,忽生魅影,幽澜的晦暗中出现在他身后。

  “千九劫就要来了。”

  九黎回身,月光之下,生得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神情。

  “破情障,该是牵心劫,月神的天机红线近日有异,你该小心点。”

  就连声音也是一模一样的春山扶风,雅致清和。

  “我自是知晓。”

  『九重牵心,相思入骨,怕是情劫,徒生波折。 』

  九黎第一眼看见敖光的时候,便觉得好生欢喜,欢喜的让他不知怎么办才好,想跟他挨在一起,说很多很多话,想看他抿着唇笑的样子,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看,却又怕他不喜欢自己,又急急的把自己藏起来粉饰太平。

  一番拙劣的表演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少年望着崖上的枯枝,渐渐垂下眼睛,叹了口气。

  怕他失落,九黎便学了那东君的做派,冬日里使半壁桃枝绽出了一树苏檀摩珂。

  而敖光是从未见过春日桃夭的,望着落英飘摇的眼底仿佛生出光来,罢后,缓缓展颜。

  九黎忽而觉得整颗心都被放进蜜水里,戳一戳就会流出甜融的糖心,又好像兜了一只小动物在身体里,糟糟切切啼鸣不休,每一声都在唤着:“好喜欢”……“好喜欢”……

  完全无法安静下来。

  “是……东君?”碎冰相击一般清冽的呢喃撞入他的耳中,教九黎生出些许不自在,明明是自己做的,又与东君何干?于是撤去了幻身术,从花枝间落在了他眼前。

  敖光抬头望去,那人目若深潭,眉宇间尊贵矜骄,神情却温柔得醉人,他低哑着声音道:“不是东君,是……九黎。”

  敖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九黎?我是敖光。”

  『这便是初遇了。』

  天上的帝君,与水中的少主。他们曾携手走过很多地方,看婀娜的鲛人对月流珠,走过青山的朝朝暮暮。

  走到哪里,花团锦簇的苏檀摩珂就开到哪里,伸手接住掉落的一朵,置于鼻端,清淡的香味弥漫开来,喂进嘴里,苦涩的滋味麻了舌根,又玩笑般的上前含住那人唇舌,把苦涩分给他一半。

  有时遇到了妖族祸乱,热血上涌的敖光冲上去三下五除二解决,一向温柔的九黎则淡漠的很,唯独怕他伤着自己,却在一些不长眼的家伙靠近他时差点暴走,九黎望着他有些惊讶的眼神,不自在的扭头:“若是我冷漠霸道还小气贪欢,你会不会觉得,九黎幼稚又讨厌?”

  闻言敖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乐不可支,眼尾都染了一抹红:“当然不会,只要是阿黎,我都会喜欢,我的阿黎那么好看,少看了一点都要心痛许久……”

  正说着被一只手掌捂了唇,细腻的温热,却小心的不让他生出任何不适,敖光的眼神落在那人红的滴血的耳后,识趣的闭上嘴巴,弯了眼睫。

  『后来,三界颠倒,妖魅丛生。 』

  龙族把重宝压在了天庭,若非如此,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家少主与天庭的帝君私下往来,敖光跟随着族中长辈觐见天帝,仙气缭绕的玉阶之上,端坐于位的九黎隔着冠冕,顿时多了几分不可捉摸的高深莫测。

  龙族助天庭平定三界,天庭为龙族册封神位,很是公平的交易,九黎极为认真的看着下首座的水中少主,缓缓道:“吾所到之处,必将有龙族长鸣,龙王为伴。”只有两个人能听懂的约定,九黎说罢红了耳根,敖光喜不自胜,龙族当作是天帝的亲近,而天庭的人把这当作了示好。

  无数妖兽被镇压在了海底熔岩下,生与死,爱与恨,情与仇,一切的因缘相遇轮番上演,龙族沾染的血孽越来越多。这些因果本该算在九黎头上,而九黎作为天庭之主顺应天时,自不必担忧,可不知从何时开始,被屠尽的那些妖兽的怨气一股脑的缠结在敖光身上,而册封龙王的英朗青年每次平乱都冲在最前面,手中的冤煞自然也越来越多。

  『只道人命易改,天命难违。』

  九黎忽然觉得全身发冷。

  “阿黎,作乱的妖族全部被镇压了下来,你开心么?”

  九黎心绪烦乱,却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轻柔的擦过敖光带血的脸颊:“嗯,既是如此,海晏河清,天地可安。”

  “阿黎,我好喜欢你,说好的龙王为伴,便是地狱人间,我也能陪你走过。”敖光轻轻抓着九黎的衣袖,眉目舒展,脸上是夺目的纯粹。

  九黎不停的捻去聚集在敖光身上的怨气,声音涩然:“阿黎,也好喜欢……好喜欢阿光,便是地狱人间,我也……”舍不得让你走过。

  他的阿光那么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哪怕是落英飘摇的苏檀摩珂都抵不过。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柔艳的花朵再也没有了月光雪色般的白,只留下浸染了胭脂血一样的红了呢?

  阿光予他天地为聘,而他,只想换他一世安乐。

  『龙王归位,十方龙族尽数囚于阵眼,皆以镇压海底妖兽。 』

  “阿光,无需太久,我们就会相见了。”哪怕说了谎话,柔软的低语也像是冰壳里碎裂的春水,温柔,且残酷。

  『不久是多久呢?十年?百年?千年?』

  他想不出来。

  冰冷的海底不知从哪儿漂来一片凋零的苏檀摩珂,靡艳的红,打着旋儿落在掌心,敖光眉目微动,缓缓垂下了眼睫,仿佛临海山峭的枯枝,落尽了残花,却拂不尽冬雪。

  终年不化的冷寂。

  『“骗子。”』

  沧海无一惊鸿影,地狱无间又怎知……九天之上紫薇宫,初时经了妄心劫的九黎咳出胸口的瘀血,紧紧地握着手中赤金的红线,即使划破了掌心的皮肉也不舍得松开,那本该无心无情的眸底,乍然生出一朵蓝色的花来,颤巍巍柔嫩嫩的,揽尽了世间风华。

  『“阿光,且等等呵,莫怕,阿黎马上就能去到你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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