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子狡娈

来自冷cp党的觉悟……沉迷放飞自我

『与光同尘』『塔西』血色彼岸

【【【其实我真的是亲妈_(:з」∠)_如果看到虐的地方绝逼是错觉,大大的错觉,还有就是总觉得写出来的和想象的不大一样……Ps:这篇本来该是碧落黄泉,后来我还是觉得血色彼岸比较合适(=▽=)我是不是有点善变】】】

【正文】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无法感知我的存在。——西蒙

好像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从前啊”“很久很久以前”之类的开头,咿咿呀呀的絮絮叨叨琐碎不清,故事的结局也总是“他们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永远”“幸福”和“在一起”,仿佛这就是圆满,但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现实从来不是童话,这世上,从来没有完美的东西。

至少当你们听到这个故事时,西蒙已经死了。

死亡似乎是很简单的事,一瞬间的黑暗过后,西蒙望着王座上与他有着一样面容的男人,月光穿透他的身体划过低垂的眼睫,一向柔软微凉的唇泛起了死寂的青白。

原来他真的死了。

入殓的那天下起了细雨,朦胧不断,雨中站了很多人,智慧国,美丽国,爱心国,古灵族,甚至……还有“恶德”的人。塔巴斯扛着荆棘长枪,身后跟着梅特墨菲斯和雪露,一步步走来,脸上没有任何哀伤,只有令人厌恶的平静。

他说:“开棺,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真死了还是假死。”那语气凉薄的好像与棺里这人毫无关系,倒真真像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闻言盖恩的怒气几乎到达了顶点,他和凯奇他们三个挡在水晶棺前,周围的守卫军严阵以待:“不!绝不!我们绝不会让你亵渎殿下的遗体!”

“塔巴斯,离开这里吧,不要打扰西蒙的安眠。”智慧国的女王露娜也出言,如今西蒙陛下逝世,勇气国再也承受不起波澜了,想到这里,露娜轻轻叹口气。

“嗤……”听到她这么说,塔巴斯轻轻哼笑了一声,然后那笑声越来越大:“哈哈哈……呵呵哈你们都被他骗了!被他骗了!像他那样心机深沉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去死!”

“塔巴斯,西蒙已经死了,不要闹了好不好!”露莎眼眶通红的咬着唇角,悲伤的看着他,同样是兄弟,为何他就不能……就不能像……

像西蒙那样?

塔巴斯不管她说了什么,看着水晶棺上的沙漠玫瑰,经了雨后,细碎的花瓣落在棺上,有种残败而凋零的美。他握紧手中的长枪,轻描淡写的说道:“动手吧。”

隐藏在暗中的小丑艾瑞斯带着精灵魔和黑翼人瞬间现身与众人缠斗了起来,梅特墨菲斯拦住正要使用魔法的安德鲁,雪露掌心缠着雪花对上了黛薇薇,塔巴斯走到水晶棺前,扔下荆棘长枪,单膝跪下掀起了棺盖,冰凉的雨丝落在棺中人华丽的衣袍上,他伸出手,按上西蒙的额头,暗色的魔力顺着指尖涌入西蒙的身体。

魔力碰到了阻碍,死气沉沉没有一丝活力……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不行!不,不该是这样的,本不该是这样的!塔巴斯收回手,咬破手指,染血的指尖又落在西蒙的颈侧,加大了魔力输出的速度,西蒙的灵体站在塔巴斯身侧,看着他堪称疯狂的行为,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竖立的耳朵沮丧的耷下来。

“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啊!”终于失望了,塔巴斯捡起长枪站起来,捂着眼睛抬起了头,雨水落在眉目间的丝带上,瞬间晕染开来,湿了脸庞。

“呵呵,你再也管不到我了,西蒙。”

死小子,叫哥哥!西蒙在一边默默咬牙。或许是塔巴斯释放的魔力的缘故,西蒙居然可以跟在塔巴斯身边,只是却没有人能看到他。他看着打得热火朝天的众人,无奈的摇摇头——看起来像是下了死手,实际上双方没有任何伤亡。

“够了,撤退。”塔巴斯抬抬手,合上棺盖的手顿了顿,他以为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西蒙的样子。

恶德的人退走以后,西蒙的水晶棺终于入了王陵,林立的墓碑中,西蒙的是最后一个,上面摆满了花束。

传说,细雨和花是通往花神殿的阶梯,他们祈祷着,西蒙陛下能够回归花神的怀抱。

塔巴斯回到薄暮山谷时和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练枪,发呆,指导雪露武技,和雪露玩闹,但似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悲伤。

——真冥之术,镇魂之水,做个交易如何。

你要什么?

——血瞳,我要你的血瞳。

……好。

塔巴斯解下眼前的暗色缠带,然后脱掉手上的黑色手套,长时间不见阳光的十指苍白如玉,圆润削薄的指甲覆在指尖。

他睁开眼睛,整个眼眶都是不祥的血红色,中间是暗金色的竖瞳,接着,纤长的食指伸进左眼眶里,硬生生把整个眼球挖了出来,然后,是右眼。

不!不要信她塔巴斯!

西蒙困兽般在塔巴斯周围走来走去,拼了命想阻止他,可刚碰到他的手便穿了过去。看到塔巴斯脸上只剩下两个血洞,西蒙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死小子,不听话的……蠢孩子……

塔巴斯摸索着拿起丝带系在血洞上,心想着还好不是浅色的,不然一定会被血迹染花。失去了眼睛对于塔巴斯来说并没有多难过,只不过原本可以清楚看到他人的样子变成了一个个艳丽的色块,比如智慧国的青绿,美丽国的红粉,爱心国的橙黄,勇气国的沙黄,古灵族的蓝紫,至于他们这些人,除了雪露的蓝白梅变态的殷红,皆是浓稠的黑红色,像凝结的血液。

“你流血了塔巴斯。”回到薄暮山谷,雪露闻到塔巴斯身上的血腥味,急急的问:“哪里受伤了?”

“没事。”塔巴斯摆摆手,看似正常的向前走着,然后“嘭”的一声,撞到了桌子上。

雪露跑过去扶起他,张张口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塔巴斯伸手揉揉她的头,扶着墙回到房间。

西蒙站在塔巴斯身后,看着伸出的右手,并不存在的半透明,默默垂下了头。

真冥之术,镇魂之水,再加上至亲的血脉。塔巴斯割开手腕,细细的血液滴落在魔法阵的中间。一墙之隔的西蒙感觉到血脉的召唤,蓦的消失,下一秒,出现在魔法阵中间。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召唤出来了。

“西蒙!西蒙是你吗?!西蒙!”塔巴斯顾不上还在流血的手腕,急急的摸索寻找着,可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就在你身边。”西蒙哽咽着,他终于可以发出声音,可眼前这人还是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他终于可以碰到东西,可唯独无法触碰眼前之人!

“不行,还是不行,为什么……为什么?!”塔巴斯带着狂乱的神情挣扎起身,刚刚凝结的伤口又张开新的裂痕,不顾一切的跑到薄暮山谷的中心,重新画出魔法阵,妄图用整个薄暮山谷的灵气召唤西蒙。

“塔巴斯!”雪露追了出来,却发现已经晚了,塔巴斯在伤口附近划开新的口子,血液瞬间喷涌出来,西蒙瞬间感觉自己又强大了几分,甚至快要凝聚形体,却不愿自己的存在是以塔巴斯的性命为代价,那种眼睁睁看着塔巴斯自残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几乎要把他逼疯。

幸好雪露阻止了他。

“没有……什么都没有,到底去哪里了……”失血过多让塔巴斯有种被冻伤的错觉,可惜不足他心冷的万一。雪露按着他的伤口,哭着拿出绷带为他包扎,塔巴斯乖乖的任她动作。

包扎完后雪露抬起头,惊讶的发现眉目间的丝带下,两行血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瞬间开出绝艳的血色彼岸花,迎风招摇,轻舞摇曳,渐渐的蔓延了整个山谷。

“找不到……为什么找不到……不,还要更多的灵气……更多……”塔巴斯低喃着,不顾雪露的阻拦转身离开。西蒙下意识的掐下开出的第一朵血色彼岸,朝塔巴斯追了上去。

听说,古灵树是整个拉贝尔灵气最浓郁的地方。

雪露没办法,只能去找雅加她们。

“怎么会这样。”雅加薄扇掩唇,蹙起了眉,真冥之术真正的作用是能够见到至亲最后一面,以血脉为引,镇魂之水可留下至亲的灵魂,虽然她觊觎塔巴斯的血瞳很久了,却也不会这个时候坑他,可如今这……

“你还记得塔巴斯画的魔法阵是什么样子的吗?”一旁的艾瑞斯问。

“呜呜……我,我记得。”雪露凭着脑子里的印象画出魔法阵的图样,瞬间让雅加有了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该死的!他画反了!”雅加暴怒道。

血色彼岸的花瓣随风飘扬,梅特墨菲斯接住一片花瓣,鲜艳的色彩,却悲伤的让人流泪。

“嘻嘻。”紧握住手心把花瓣揉烂,他想,如果安安出了事,他或许也会变成塔巴斯这样吧。

——哦不,他已经是了。

“什么人!”伊莱文手持花杖拦在古灵秘门前,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就被打晕了。

塔巴斯拎着古灵族的小王子,穿过古灵秘门,西蒙跟在他身后,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得到消息了,西蒙想着跑出薄暮山谷的雪露,心下道。

他想的没错,雅加得知塔巴斯的魔法阵画反之后,虽说与普普拉的女儿们不怎么对付却还是去了个信,毕竟若是古灵树出了什么事连她们也得不了好。有句话说得好,警察来的总是最晚的,在这里也通用,所以当她们赶到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原本应该死去的西蒙手持黄金之剑挡住塔巴斯的荆棘长枪,枪下是昏过去的库库鲁和芬妮。

“古灵王族血脉……至亲之血……”塔巴斯几乎魔障般的放弃一切攻击防御,挥舞着长枪直直的朝眼前两团蓝紫光芒刺去。

灵子化成的黄金之剑根本无法阻止这返璞归真的一枪,不多时碎裂成块化作灵子,西蒙握住枪身,锋利的枪刃瞬间穿透他的身体。

伤口处不住的溢出细微的灵子,西蒙捂着伤口,可是没有半分用处。

“真是……讨厌,讨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阻止他,居然看不到。塔巴斯想,真是奇怪。奇怪归奇怪,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古灵树下,真冥之术,镇魂之水,至亲之血,只是魔法阵还没画完,他突然听到耳边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塔巴斯。”

塔巴斯顿了顿,手下的魔法阵立刻废了。

是错觉吧……

“塔巴斯……”西蒙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灵子飞速消失,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不,是错觉,一定是错觉!他的魔法阵还没画好……怎么会……

“塔尔!”

一瞬间的静默过后,塔巴斯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西蒙。”

“我在,我就在这里。”

西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好听,再次听到他说话的塔巴斯莫名的生出些许委屈,他有很多话要问,却不知从何说起。

接着一双冰凉的手摸上他的脸颊,略为粗糙的触感,有些像他的黑色手套。事实的确如此,西蒙无法直接触碰塔巴斯,却可以间接触碰,他捡起塔巴斯扔在地上的手套,原本只是求个心理安慰,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他拉开塔巴斯的丝带,两个可怕的血洞出现在他的脸上。西蒙流着泪抚过他的眉眼,声音十分轻快的说道:“真丑。”

“你嫌弃我……”塔巴斯啧声。

“恩,丑死了。”西蒙说着,拿出掐下的血色彼岸。

也许是冥冥中自有注定,西蒙拿到那朵花时便知道它的用处。他们是兄弟,本就有极深的羁绊,西蒙死亡后这羁绊便被单方面的斩断了,随后塔巴斯打开了西蒙的水晶棺,又连上了因果,以血瞳换取他的存在这是还了欠他的果,而后以命相救血泪化形这是因,如今,该轮到他还塔巴斯的果了。

西蒙抱着塔巴斯的头和他的额头虚虚的贴在一起,空洞洞的眼睛“望”向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肉眼可见的灵子从西蒙身上溢散开融入塔巴斯的眼眶,血色彼岸填补了眼球的位置。新的眼睛不是塔巴斯原本的血色,反而像是曾经的西蒙,流丽的天苍琥珀色,比起西蒙的温柔多了几分桀骜不羁的疏朗。

塔巴斯眨眨眼睛,他看到了眼前几乎快要消失的西蒙,看到了一旁还沉浸在对于“西蒙诈尸了”震惊中的三仙女,看到苏醒过来的库库鲁和芬妮,以及被他打晕的伊莱文。

“我看到你了。”塔巴斯声音干哑,他想笑,可是笑不出来。

“恩。”西蒙伸出手,看到落在地上的手套,身体一僵又收回了手指。

“你能留下来吗……哥哥。”塔巴斯轻轻说道,很轻很轻,生怕惊扰到某个不安的灵魂。

西蒙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恐怕不行。”他的眼神那么温柔,说出的话却那么残忍。

塔巴斯像是预料到了,可还是十分不甘:“留下来,哪怕是为了勇气国,为了你的子民,为了……我。”

“呵。”西蒙笑了起来:“好幼稚的想法。不论少了谁勇气国也会继续存在下去,我的子民都能很好的生活,至于你,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不是吗?塔巴斯。”只不过是以一双眼睛的身份。

看着西蒙的身体越来越浅,巨大的恐慌袭上塔巴斯的心头:“不……不要走!”

西蒙用尽最后一点灵子,笑着吻吻塔巴斯的额头,接着碎裂,消散开来。

“不要……为什么……”为什么不愿留下……

风吹过,徒留一地的彼岸残花,从薄暮山谷飘到勇气古堡,飘到国家花园,飘到美丽湖东,飘到仙藤树梢。

艳丽的红色,却悲伤得让人落泪。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彼岸花的花语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可望而不可即,最后只能悲哀的分离。

就好像花与叶,永无相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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